第39章 郡主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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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顏總有一種感覺，川雲宮她是呆不長的。
因為沒有言華在身邊。
言華閉關修煉去了，而她無所事事，終日呆在川雲宮發呆，偌大的川雲宮，沒有仙婢仙仆，闌羽與泠溪又常出去處理事務，只剩慕顏自己孤零零的，也不知道去哪裏為好。
知返花戴在手上也不想出去。想到上次因為知返花出去碰見了司命仙君，他也就不會記起了自己的名字，也不會讓自己去下凡歷劫；不去下凡歷劫，自己就不會染上不能祛除的魔氣；不染上魔氣，師兄也不會身子如此孱弱，今日也不會去閉關修煉。這一閉關也不知道要修煉多長時間。闌羽說，上次師父閉關大概有二百天，也便是凡間二百年，這次師父身體弱，恐怕沒個凡間萬年恢覆是出不了關的。
這可是一萬天啊，可怎麽熬啊。
“怎麽熬啊！現在才過了十天，我都快憋出病來了。”
“可別，萬一把魔氣又憋出來，我們又得忙活一陣子了。”
“司端師兄。”慕顏連忙站起來，笑盈盈的去迎接司端。
“呆悶了？”司端笑著問。
慕顏頗郁悶的點點頭，低頭看著自己的淡綠裙擺：“是啊，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，總覺得自己還是什麽都不懂，什麽都不會。”
“去我……”司端話還沒說完，一個爽朗的女聲從天際傳過來，“不如過來和我作伴吧。”只見霓容一身紅衣紅裙張揚飛舞，只聞其音，不見其人。
“霓容郡主。”慕顏瞪大眼睛，似是不可置信。
霓容一擺紅裙，依舊昂著個腦袋，氣勢洶洶說道：“別在那裏啰嗦，來不來，不來本郡主走了。”
真是囂張啊。
“哎……”慕顏不由自主的跟著追了幾步，嘴裏念叨“我去，去去去。”又想起司端師兄還在身後，又急忙停住了腳步，回頭去看，“司端師兄，我……”
只見司端笑得溫潤：“也罷，言華也不知何時才能出關，你去郡主那裏我也放心。”
慕顏興高采烈：“那我便去了，闌羽和泠溪那裏我會去說一聲的。”
“不必了，他們那裏我會去說的。”
慕顏點點頭，忙不疊的召喚了雲霧跟了上去。
身旁的霓容一臉嫌棄，慕顏只當她傲嬌，已經打心眼裏把她當成朋友了。
“你師兄法力大減，閉關這麽長時間你倒也一點不關心，還同意去我府上，沒心肝的白眼狼。”
慕顏眨巴眨巴眼睛笑著問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師兄閉關是因為這件事。”
“猜測。”霓容沒好氣回答。
慕顏拍手：“郡主真是冰雪聰明。那郡主應該知道師兄閉關是為我改天命反噬，又加上為凡間的梅君輸入法力所致吧。”
霓容狐疑地看著慕顏，點點頭。
得到霓容的回答，慕顏繼續說道：“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。師兄這一閉關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，若是我些日子一直成天憂心忡忡擔心師兄法力和生命，到時候天界難免不懷疑師兄閉關不是普通的修煉，定會追問閉關所謂何事，一旦謠言四起，道聽途說，三人成虎，不管是不是真相，流傳出去的內容，對師兄，對川雲宮，清睿山，司端師兄，甚至於你都不利。”
“你的師兄被反噬法力，難保閉關時間不短，普通閉關不會用這麽長時間，難道天帝不會懷疑，其他諸仙不會懷疑麽？”
“只要沒個由頭，沒有哪個神仙有膽子敢去觸犯一個眾神之首的上神。郡主，我說過，師兄若是有了事，對你也會不利。”
“呵，你們犯下天條與我何關，對我有何不利。”
“我若是出了事，郡主下凡做了什麽不也就被知道了？”
霓容一雙鳳眼頓時藏滿殺氣，手掌運功，匯聚力量，惡狠狠說道：“這麽說，我現在被你抓住把柄了？”
慕顏一點都不怕，只顧小心翼翼駕著雲，絲毫不在乎眼前的殺氣：“當然不是，你在凡間可是說過，你不會威脅我，你是幫助過我的人，對我來說你就是好人，我怎麽會抓幫助我的人的把柄呢？”
霓容冷哼一聲：“你的師兄觸犯了天條，還怕眾仙知道？”
慕顏振振有詞：“有些天條關乎三界利益是不該觸犯，可是我師兄觸犯的天條又是害了誰的利益。霓容郡主啊，怎麽說我師兄也是堂堂眾神之首，你如此對我師兄不尊敬，豈不是也是觸犯了以下犯上的天條？但你看，我師兄都從來沒在意過，有些天條無足輕重，又或者只是為了個顏面而存在，有些事情追究起來是沒意思。”
霓容不再去看她，道：“有些罪名，不追究是小事，一旦追究起來，比捅破天的罪名還大。”
慕顏微笑：“你說的對，有些罪名，有，或者不有，大或者不大，全看當時的環境和決策者所決定。”慕顏張開雙臂，享受撲面而來的微風，繼續說道，“可是我一點都不怕，將來如何誰又去管呢，活在當下有何不可。”
“活在當下？哼。”霓容又重新掃視了一遍慕顏，“不知你的師兄是不是被你騙了。”
“嘻嘻，我師兄這麽厲害怎麽會被我騙呢。”
●
都說花無百日紅，郡主府裏的梧桐花過了這麽久仍然茂盛芬芳，紫色的梧桐花盛開在梧桐樹上，好像永遠花開不敗。
“你這院子不像個院子，倒像個梧桐林。”
霓容接住了一朵剛剛墜落的梧桐花，柔聲說道：“我喜歡梧桐樹，更喜歡梧桐花。”
慕顏聽到她說話聲音這麽溫柔，有點驚訝地回頭看著她，看來這梧桐樹和梧桐花有什麽故事。
“郡主，仙子，請用茶。”一位仙婢身著一身粉衣裊娜走來，杏目晶亮，櫻桃粉嘴，弱柳扶姿，溫婉賢淑，慕顏感覺看著眼熟。
“這麽美麗的仙女姐姐，我以前怎麽沒見過？”
“我去丹穴山的路上遇見她的。她差點被噬心精挖去了心，我便救了她。”
慕顏瞪大雙眼：“所以仙女姐姐來報恩來侍候你？”
霓容點點頭：“算是吧。”
“這跟話本子寫的不一樣啊，被救的難道不應該是個男子麽？”
“你嘀咕些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？”慕顏可喜歡這個小仙子的長相了，多麽水靈的一個姑娘啊，真想調戲她：“你從哪裏來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我腦袋把什麽都給忘了，已經記不起自己身份了，不過郡主給我起了個名字，叫水靈。”
“噗……”慕顏差點噴出來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霓容，她不會和自己一樣的審美觀吧。
慕顏特別溫柔的說：“水靈小姐姐，你看大夫了麽？大夫要是不管用，太上老君那裏不少的丹藥，讓郡主給你要一些吃吃看。”
“謝仙子，郡主帶我去司藥仙君那裏看了病情吃了幾貼藥，也帶我去太上老君那裏討了些丹藥吃了，可是只是把身體恢覆了，仍是沒有恢覆記憶”
“是嗎，那真是可惜。”慕顏接著轉身對霓容說，“郡主，你對你府裏的人真好。你以後也把我當做你府上的人吧。”
霓容黑臉，水靈也在一旁偷笑，霓容漫不經心地說：“當我府上的人就得做事情，慕顏仙子不怕累吧。”
“怕累。”慕顏斬釘截鐵回道。
“那就沒法當郡主府裏的人了，本郡主就沒法待你好了。”
“可以只享受權利，不履行義務那種府裏的人麽。”
“不能。”霓容一直黑著個臉。
“哈哈哈，郡主，你還真是可愛。”
霓容真的黑臉了，拂袖進了宮殿，後面的慕顏還在吵鬧，“郡主，我住哪裏啊，水靈小姐姐，給我找一個又大又舒適的地方好不好。”
水靈有些擔憂：“仙子，您太調皮了，郡主好像生氣了。”
“可是我好喜歡你家郡主啊，我真的覺得她特別可愛呢！”
“仙子，水靈去看一下郡主，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好的，水靈小姐姐，我也特別喜歡你呢。”
“啊！”慕顏伸了個懶腰，“多長時間呢，我要等多長時間啊？難道我真的要孤零零等上個一萬天。師兄，我好想你，如果我不去歷凡劫該多好啊，這樣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發生了。”
“仙子是在後悔遇見在下麽？”這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在慕顏耳邊炸開，炸的慕顏頭皮發麻，她猛的回過頭，指著眼前的男子憤怒又害怕的說：“你……你你是怎麽進來的，這裏可是郡主府，你想做什麽！”
“郡主府又如何。慕顏，你不跟我走麽？”敖澤眼神和聲音裏仿佛有無盡的悲哀，令慕顏心虛不敢去看他，也不敢去聽他的聲音。
慕顏在心裏為自己打氣，她不是始亂終棄的壞女人，她所做的一切純粹是因為司命寫的命格，她不是故意這麽做的。
她鼓起勇氣，反駁道：“我……我為什麽要和你走？在凡間那些事不做數，只是為了歷劫而已。”
敖澤的聲音無盡悲涼：“所以，都是假的，那些情意都是假的。慕顏，可是我對你真心實意，我對你的情意都是真的。司命仙君和我說過，命格書上我們本是一對的，你喜歡我，我也喜歡你。”
“可現在命格改了！敖澤太子，我下凡只是助你完成歷劫，我對你並無情誼。你，你不要誤會。而且，而且寧嫣對你一片癡心，她，她甚至還有了……”慕顏沒再說下去，畢竟這孩子也不在了。“敖澤太子，這些你難道不清楚麽？”
敖澤回答的幹脆：“我對她並無情誼，虧欠她的，我自會補給她。”
“好一句並無情誼。”慕顏聽到這句話生氣了，“對，強扭的瓜不甜。寧嫣只是對你一廂情願，我對你也無意，你也只是對我一廂情願，而且我對你也並無虧欠，所以將心比心，煩請敖澤太子不要再來糾纏我。”
“無意！無意，無意……慕顏……仙子，我明白了，以後我也不會來糾纏你了，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看著敖澤失落的模樣，慕顏心一緊，腳步不自覺的上前，想到了什麽但還是退回去了。
慕顏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敖澤眼裏，他苦笑了幾聲，“真是我自作多情了，我原以為司命仙君的命格可以抵得上一切，以為那些寫的故事就是月老的姻緣線，可我偏偏卻忘記了還有變數，我又不是凡人，神仙的命數又豈能是司命一支筆寫的清的。”
“怎麽，敖澤太子還想被本郡主一腳踢出去麽？”
郡主不知何時出來了，站在宮殿前，居高臨下看著敖澤，“不請自來，強行進入我的府邸，敖澤太子膽子未免太大了些。”
敖澤立馬換了副神情：“郡主息怒，是在下唐突，我這就走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本郡主便不追究了，若是下次本郡主看到有人無緣無故闖入我府邸，本郡主可是不會手軟的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司端：我這師弟不省心，弟媳婦也不讓人省心，師父丟了個爛攤子給我，我容易麽！
霓容：呵，這慕顏挺好玩。
（畢竟天界沒有個女仙敢跟我說話。）
感覺自己寫的越來越沒自信了，收藏漲的好少。有在看的小天使對本文有什麽意見都可以提出來，我在不斷摸索修改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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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熬啊！現在才過了十天，我都快憋出病來了。”
“可別，萬一把魔氣又憋出來，我們又得忙活一陣子了。”
“司端師兄。”慕顏連忙站起來，笑盈盈的去迎接司端。
“呆悶了？”司端笑著問。
慕顏頗郁悶的點點頭，低頭看著自己的淡綠裙擺：“是啊，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，總覺得自己還是什麽都不懂，什麽都不會。”
“去我……”司端話還沒說完，一個爽朗的女聲從天際傳過來，“不如過來和我作伴吧。”只見霓容一身紅衣紅裙張揚飛舞，只聞其音，不見其人。
“霓容郡主。”慕顏瞪大眼睛，似是不可置信。
霓容一擺紅裙，依舊昂著個腦袋，氣勢洶洶說道：“別在那裏啰嗦，來不來，不來本郡主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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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……”慕顏不由自主的跟著追了幾步，嘴裏念叨“我去，去去去。”又想起司端師兄還在身後，又急忙停住了腳步，回頭去看，“司端師兄，我……”
只見司端笑得溫潤：“也罷，言華也不知何時才能出關，你去郡主那裏我也放心。”
慕顏興高采烈：“那我便去了，闌羽和泠溪那裏我會去說一聲的。”
“不必了，他們那裏我會去說的。”
慕顏點點頭，忙不疊的召喚了雲霧跟了上去。
身旁的霓容一臉嫌棄，慕顏只當她傲嬌，已經打心眼裏把她當成朋友了。
“你師兄法力大減，閉關這麽長時間你倒也一點不關心，還同意去我府上，沒心肝的白眼狼。”
慕顏眨巴眨巴眼睛笑著問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師兄閉關是因為這件事。”
“猜測。”霓容沒好氣回答。
慕顏拍手：“郡主真是冰雪聰明。那郡主應該知道師兄閉關是為我改天命反噬，又加上為凡間的梅君輸入法力所致吧。”
霓容狐疑地看著慕顏，點點頭。
得到霓容的回答，慕顏繼續說道：“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。師兄這一閉關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，若是我些日子一直成天憂心忡忡擔心師兄法力和生命，到時候天界難免不懷疑師兄閉關不是普通的修煉，定會追問閉關所謂何事，一旦謠言四起，道聽途說，三人成虎，不管是不是真相，流傳出去的內容，對師兄，對川雲宮，清睿山，司端師兄，甚至於你都不利。”
“你的師兄被反噬法力，難保閉關時間不短，普通閉關不會用這麽長時間，難道天帝不會懷疑，其他諸仙不會懷疑麽？”
“只要沒個由頭，沒有哪個神仙有膽子敢去觸犯一個眾神之首的上神。郡主，我說過，師兄若是有了事，對你也會不利。”
“呵，你們犯下天條與我何關，對我有何不利。”
“我若是出了事，郡主下凡做了什麽不也就被知道了？”
霓容一雙鳳眼頓時藏滿殺氣，手掌運功，匯聚力量，惡狠狠說道：“這麽說，我現在被你抓住把柄了？”
慕顏一點都不怕，只顧小心翼翼駕著雲，絲毫不在乎眼前的殺氣：“當然不是，你在凡間可是說過，你不會威脅我，你是幫助過我的人，對我來說你就是好人，我怎麽會抓幫助我的人的把柄呢？”
霓容冷哼一聲：“你的師兄觸犯了天條，還怕眾仙知道？”
慕顏振振有詞：“有些天條關乎三界利益是不該觸犯，可是我師兄觸犯的天條又是害了誰的利益。霓容郡主啊，怎麽說我師兄也是堂堂眾神之首，你如此對我師兄不尊敬，豈不是也是觸犯了以下犯上的天條？但你看，我師兄都從來沒在意過，有些天條無足輕重，又或者只是為了個顏面而存在，有些事情追究起來是沒意思。”
霓容不再去看她，道：“有些罪名，不追究是小事，一旦追究起來，比捅破天的罪名還大。”
慕顏微笑：“你說的對，有些罪名，有，或者不有，大或者不大，全看當時的環境和決策者所決定。”慕顏張開雙臂，享受撲面而來的微風，繼續說道，“可是我一點都不怕，將來如何誰又去管呢，活在當下有何不可。”
“活在當下？哼。”霓容又重新掃視了一遍慕顏，“不知你的師兄是不是被你騙了。”
“嘻嘻，我師兄這麽厲害怎麽會被我騙呢。”
●
都說花無百日紅，郡主府裏的梧桐花過了這麽久仍然茂盛芬芳，紫色的梧桐花盛開在梧桐樹上，好像永遠花開不敗。
“你這院子不像個院子，倒像個梧桐林。”
霓容接住了一朵剛剛墜落的梧桐花，柔聲說道：“我喜歡梧桐樹，更喜歡梧桐花。”
慕顏聽到她說話聲音這麽溫柔，有點驚訝地回頭看著她，看來這梧桐樹和梧桐花有什麽故事。
“郡主，仙子，請用茶。”一位仙婢身著一身粉衣裊娜走來，杏目晶亮，櫻桃粉嘴，弱柳扶姿，溫婉賢淑，慕顏感覺看著眼熟。
“這麽美麗的仙女姐姐，我以前怎麽沒見過？”
“我去丹穴山的路上遇見她的。她差點被噬心精挖去了心，我便救了她。”
慕顏瞪大雙眼：“所以仙女姐姐來報恩來侍候你？”
霓容點點頭：“算是吧。”
“這跟話本子寫的不一樣啊，被救的難道不應該是個男子麽？”
“你嘀咕些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？”慕顏可喜歡這個小仙子的長相了，多麽水靈的一個姑娘啊，真想調戲她：“你從哪裏來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我腦袋把什麽都給忘了，已經記不起自己身份了，不過郡主給我起了個名字，叫水靈。”
“噗……”慕顏差點噴出來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霓容，她不會和自己一樣的審美觀吧。
慕顏特別溫柔的說：“水靈小姐姐，你看大夫了麽？大夫要是不管用，太上老君那裏不少的丹藥，讓郡主給你要一些吃吃看。”
“謝仙子，郡主帶我去司藥仙君那裏看了病情吃了幾貼藥，也帶我去太上老君那裏討了些丹藥吃了，可是只是把身體恢覆了，仍是沒有恢覆記憶”
“是嗎，那真是可惜。”慕顏接著轉身對霓容說，“郡主，你對你府裏的人真好。你以後也把我當做你府上的人吧。”
霓容黑臉，水靈也在一旁偷笑，霓容漫不經心地說：“當我府上的人就得做事情，慕顏仙子不怕累吧。”
“怕累。”慕顏斬釘截鐵回道。
“那就沒法當郡主府裏的人了，本郡主就沒法待你好了。”
“可以只享受權利，不履行義務那種府裏的人麽。”
“不能。”霓容一直黑著個臉。
“哈哈哈，郡主，你還真是可愛。”
霓容真的黑臉了，拂袖進了宮殿，後面的慕顏還在吵鬧，“郡主，我住哪裏啊，水靈小姐姐，給我找一個又大又舒適的地方好不好。”
水靈有些擔憂：“仙子，您太調皮了，郡主好像生氣了。”
“可是我好喜歡你家郡主啊，我真的覺得她特別可愛呢！”
“仙子，水靈去看一下郡主，就先退下了。”
“好的，水靈小姐姐，我也特別喜歡你呢。”
“啊！”慕顏伸了個懶腰，“多長時間呢，我要等多長時間啊？難道我真的要孤零零等上個一萬天。師兄，我好想你，如果我不去歷凡劫該多好啊，這樣就不會有那麽多事情發生了。”
“仙子是在後悔遇見在下麽？”這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在慕顏耳邊炸開，炸的慕顏頭皮發麻，她猛的回過頭，指著眼前的男子憤怒又害怕的說：“你……你你是怎麽進來的，這裏可是郡主府，你想做什麽！”
“郡主府又如何。慕顏，你不跟我走麽？”敖澤眼神和聲音裏仿佛有無盡的悲哀，令慕顏心虛不敢去看他，也不敢去聽他的聲音。
慕顏在心裏為自己打氣，她不是始亂終棄的壞女人，她所做的一切純粹是因為司命寫的命格，她不是故意這麽做的。
她鼓起勇氣，反駁道：“我……我為什麽要和你走？在凡間那些事不做數，只是為了歷劫而已。”
敖澤的聲音無盡悲涼：“所以，都是假的，那些情意都是假的。慕顏，可是我對你真心實意，我對你的情意都是真的。司命仙君和我說過，命格書上我們本是一對的，你喜歡我，我也喜歡你。”
“可現在命格改了！敖澤太子，我下凡只是助你完成歷劫，我對你並無情誼。你，你不要誤會。而且，而且寧嫣對你一片癡心，她，她甚至還有了……”慕顏沒再說下去，畢竟這孩子也不在了。“敖澤太子，這些你難道不清楚麽？”
敖澤回答的幹脆：“我對她並無情誼，虧欠她的，我自會補給她。”
“好一句並無情誼。”慕顏聽到這句話生氣了，“對，強扭的瓜不甜。寧嫣只是對你一廂情願，我對你也無意，你也只是對我一廂情願，而且我對你也並無虧欠，所以將心比心，煩請敖澤太子不要再來糾纏我。”
“無意！無意，無意……慕顏……仙子，我明白了，以後我也不會來糾纏你了，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看著敖澤失落的模樣，慕顏心一緊，腳步不自覺的上前，想到了什麽但還是退回去了。
慕顏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敖澤眼裏，他苦笑了幾聲，“真是我自作多情了，我原以為司命仙君的命格可以抵得上一切，以為那些寫的故事就是月老的姻緣線，可我偏偏卻忘記了還有變數，我又不是凡人，神仙的命數又豈能是司命一支筆寫的清的。”
“怎麽，敖澤太子還想被本郡主一腳踢出去麽？”
郡主不知何時出來了，站在宮殿前，居高臨下看著敖澤，“不請自來，強行進入我的府邸，敖澤太子膽子未免太大了些。”
敖澤立馬換了副神情：“郡主息怒，是在下唐突，我這就走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本郡主便不追究了，若是下次本郡主看到有人無緣無故闖入我府邸，本郡主可是不會手軟的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司端：我這師弟不省心，弟媳婦也不讓人省心，師父丟了個爛攤子給我，我容易麽！
霓容：呵，這慕顏挺好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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